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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。

好久好久没上面子书,一打开,竟然有几百个notification。 从一段距离观察,渐渐发现面子书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,看似温情却冷漠、看似真实却虚伪、看似振振有词却人云亦云。 在面子书上高喊创作的人,又有几个真正有创作精神?高喊环保的人,又有几个真正身体力行环保?高喊自主意见的人,又有几个能够独立思考呢?说相机只是工具的人,最注意相机的先进功能;转贴一则又一则对爱情忠贞为爱情感动文章的人,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;个性尖锐,文字辛辣的人,往往却从其他平台转贴他人的文字变成自己。 倘若曲婉婷没有因为《春娇与志明》,她到现在还是默默无名,努力挣扎落魄江湖的女歌手。倘若黄明志没有惹恼一大群拿督李宗伟的拥趸,现在多数人还是将他的《Nasi Lemak 2.0》奉若神明吧。马来西亚人,是以结果定义艺术的价值,而非以鉴赏的眼光和独到的触觉来判断创作的艺术性,这是让人很心痛的一件事呀。 更诡异的是,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对的。 因为我们说。没有谁对谁错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。 这句话是罪魁祸首,呜呼哀哉。

America is not the greatest country in the world。

有深度的电视剧。 当主角说:“America is not the greatest country in the world。”我知道,我已经被深深吸引了。 第四集,Don说:“It's a person, doctor pronouns her death, not the news。”我竟然感动得落泪。 《蝙蝠侠前传3:黑暗骑士崛起》没有预想中好看,可能是要求过高的关系,觉得剧情略嫌简单,理想主义也显得有些肤浅,跟同样充满政治主义色彩的《V for Vendetta》比较高下立判。不是说不好看,相比近期超级英雄电影作品,蝙蝠侠依然保持一哥位置,但始终无法超越Christopher Nolan自己的前作,很可能是Joker这个大反派被刻画得太精彩,虽然Bane也出色,却难以青出于蓝。 Christopher Nolan的电影一向很有欧洲神话悲剧色彩,我不否认这次他对人物性格塑造更上一层楼,每个人皆有不同层次的挣扎和内心世界,这次的精彩不在于剧情,而是每个人心中的信念。 有信念,才有理想。

善意的自欺。

微博上看见一则分享。 有个小孩,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大哭。中国妈妈见了,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打桌子,然后哄小孩:“乖!不哭!”。日本妈妈则会要求小孩重新绕桌子走一边,然后说:“人之所以会撞上桌子,一般有三个情况。一是跑太快刹不住脚;二是不注意看路;三是心里想着别的事情。” 我不知道日本人是否真是如此,但是我们华人的确是从这种环境下长大的。中国人喜欢欺骗别人,也喜欢欺骗自己。我们总被误导,自己犯错,问题出现在别人身上。是桌子的错,是墙壁的错,是老师的错,是环境的错,是社会的错。 1988年,两位著名的心理学家曾经发表过一分文章《善意的自欺》。文中写着,人最常在三种情况下善意的欺骗自己。一,以不可思议的积极态度面对自身;二,超出现实的的认为可以掌控自己的生命;三,相信未来肯定比现在更好,虽然证据确凿的证明不会。这就是为什么当许多激励讲师信誓旦旦的说可以改变命运,我们会陷入极度昂奋的情绪,事后却什么也没有改变。倘若认真分析,听激励课程之后成功的人的比例,并不会比没有听也依然成功的人的比例来的高。我不是说他们欺骗别人,只是我们在欺骗自己。在激励课程中所学习的思维方式,是一种知识,而任何知识,都可能在未来产生决定性的变化。 欺骗,尤其是善意的自欺,让人快乐,也让人迷惘。

大概是这样。

艺术创作,或者商业广告创作,都少不了创意。两者如何分辨? 商业是将创意变成卖点,艺术却尽量使创意变得平庸。 大概是这样吧。

菩提本无树。

人像摄影,无论以什么形式存在,都在描述一种关系,摄影者和被摄者之间暧昧亲密,又疏离陌生的感觉。当我拿起相机,对被摄者进行拍摄的同时,我与她已经建立了某种心灵上的默契,暂且称之为默契,隐藏着一点点刻意、一点点伪装、一点点虚假,在虚构的情景中,寻找最真实的画面。  文字和语言,是非常不完整及充满缺陷的体系,偏偏艺术却必须阐明,用文字或语言,方能证实艺术存在的价值。姑且不论那些是否是事后孔明的合理化解释,还是创作者后知后觉的醒悟,这里难免衍生了另一个问题—摄影作为记录的真实性。  上一世纪伟大的摄影师,如布列松强调‘决定性瞬间’、阿勃丝关注‘扭曲的社会形态’、卡帕描述‘战争的残酷’等等,他们不约而同认为摄影是现实的反映,鄙视修正照片的行为。他们的照片,是内心‘自我’的延伸,或批判、或旁观、或冷漠、或怜悯、或关怀,作品是他们对社会环境的认知,亦是思想的展延。   那才是最真的艺术,有人说。因为真,所以震撼。  我对这种说法有一定程度上的保留。我一直认为,艺术擅长无中生有,换言之,它和商业广告一样有欺世盗名的嫌疑。艺术并没有固定的模式,随时代变迁,写实主义、达达主义、后现代、超现实,浪漫派,保守派,其最终目的,也不过是通过一些媒介,将思想,局部或全面、晦涩或直白、抽象或具象,传达给观赏者。我们在艺术中寻找挖掘埋藏在最深处最深刻的秘密,用最敏锐最细腻的触觉,和最诚恳最坦然的态度,发现最深层且毫不修饰的意义。艺术不需要寻找共鸣,更多时候,艺术只是肤浅的生活历练,是无‘知’的思考方式,以主观的思维,无意识地呈现在作品之中,而这看似‘由无到有’的过程,恰恰证明了艺术的‘假象’。这里所谓的假象,指的是摄影的成品--照片,我们看见的,不再是真实的画面,而是添加了注释的知感。  当然,这个假象,也是一个假象。因为诚实本身就是一个假象。诚实是一个人对自己道德观念的片面臆想和猜测,一个人的道德观源自知识与经验的雕塑,绝对无法绝对鉴定对错是非黑白善恶正邪。摄影并不需要证明这些,照片只是摄影师对外界和内心的态度和看法,它的‘真’,来自摄影师本身,而并非真实的记录。 摄影虏取的,只是时间洪流中的某一个点,是视觉所及的某一个截面。就算纪实摄影,也是摄影师从事实的全部中选择性让我们看见的‘假象’。  倘若一切皆假象,那么摄影的真相是什么?  菩

不骗你。

http://tsaoliangpin.blogspot.com/2012/06/joseph-kosuth-by.html 看看吧,受益无穷。 许多人,马来西亚人,还在寻找艺术的‘形’,其实艺术只不过是一组思想,通过一些媒介来传达的一些概念。 吊诡的是,这片土地不允许你去寻找‘形式’以外的东西,他们会说你钻牛角尖,说你自命清高,说你偏激,如果你喜欢艺术,想要寻找艺术的本质,请做好一生贫困的准备。 真的。不骗你。

存在的价值。

记得中学的数学老师说过一句话,无论是数理还是文科,知识到最后皆殊路同归,进入哲学的领域,所以博士在英文是PhD (Doctor of Philosophy)。 艺术,是否也如此? 以前以为艺术是表面看不懂,需要用内心去欣赏的作品。这几年从事摄影工作,对艺术有了另一种想法,我想我误会艺术家了。 从来没有一个凭感觉的作品,可以名留史册,艺术家追求的只不过是将虚无缥缈的情绪和意义具体化,然后赋予其内在的生命和灵魂,那些,都是需要很理性的思考和解剖,却需要偏执和疯狂去实践。艺术家寻找的,是存在的价值。 给予最细腻最虚幻最封闭最寂寞最黑暗最难以诠释的情感,一个存在的价值。

生命并不可贵。

我们都高估了自己对自己的道德审判标准。 我们是否有剥夺生命的权利? 想象自己身处在一个极端的情况。你是一个普通的路人,独自走在深夜的街上,当你转进一个小巷子,看见一个背向你的人手中拿着一把枪,要杀死他眼前被绑着的五个人。你看见地上一片狼藉,像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,一路上跌落了许多武士刀。你从侧影窥见,手里拿着枪的竟然是近年来奸淫掳掠凶神恶极的大坏蛋。于是你猜想,那五个人应该是受害者报仇不成功,结果全部被绑起来将要被杀死了。 当时你有两个选择,一是事不关己,静悄悄推出小巷子离开;二是偷偷捡起一把武士刀,从后面刺进坏蛋的心脏,救五个人。 你会怎么做? 我们先来探讨几个问题。 暂时撇开其中涉及的危险性,单纯的假设只要你决定杀死那个人一定成功,你会做吗? 第二,你认为道德上是不是允许你杀死一个人,来救另外五个人? 第三,如果五个人和一个人的角色掉转,五个人是坏蛋,一个人是好人,你会不会选择杀死好人? 第四,生命是否有贵贱之分?如果你完全不知道他们六个人的身份,你还会不会杀死那个坏人? 第五,如果五个人只剩下一个人,你还会不会行动?生命的多寡,是否也决定了你的决定? 我知道大多数人在这个个案的结论是不会选择杀死他。我们会以我们高尚的道德标准说,生命是平等的,不能因为一个人是坏人就剥夺了他生存的权利。加上你的道德会告诉你,两方面都有错,那五个人应该用正确的法律途径来报仇,而不是私下用仇恨来解决问题。你会报警,然后选择成为证人指证那个杀人犯。 多么高尚的道德情操。 之前在面子书上提问过一个心理学最著名的列车难题“The Trolley Problem”。 一辆快速行驶的火车,火车上被绑着五个人。如果火车继续依照原有轨道继续行走,就会掉落悬崖,火车内的五个人当然也会罹难。你刚好站在铁轨旁,有一个可以转换车道的拉杆。只要你一拉拉杆,火车便会转道去另一条铁轨。可是另一条铁轨上也被绑着一个人,火车会撞死那个人,可是火车上的五个人也会得救。你看了看铁轨上被绑的人,是你平日在街上偶尔会遇见的小王。小王是一个普通的好人,没有什么事业,会对社会也没有什么贡献,只是平日乐于助人,收养一些小猫小狗。 同样的问题,你会选择杀死小王,来救火车上那五个陌生人吗? 我也知道,这个个案中,大多数人会选择拉拉杆,杀死一个人,来救五个人。我们高尚的道德

小徐。

不忍心惊动的美丽。

忽然想走进你的世界,窥探那一片辽阔的美丽,静悄悄地,不想惊动一些什么。 是的亲爱的,我的确有过瞬间不知所措的迷茫,犹豫着,是否应该短暂的逗留,那怕只是一两天,抑或就这样转身离开。我找不到继续逗留的理由,也无法潇洒地在黑夜里奔驰而去,心就这样搁着,没有欢悦没有悲伤。我一直喜欢夜晚,多于风和日丽的白天,尤其满天星空的夜晚,让我有一种心满意足的奢侈,倘若我要离去,一定会选择星光璀璨的深夜。 每一颗星星都有着命运迂回曲折的神话,犹如每天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潮,有着个别属于自己的故事。我们都花太多时间沉溺于自己的悲伤,将自己囚禁在一座童话故事里的孤独城堡,任凭妄想与奢望交织成我们的希望。我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那犹如泡沫不真实的希望,迫切渴望着,渴望着那一触即破的希望,最终能成为我们的护城河,于是,我们开始生活在那座自己虚设的城堡中,贪婪地编织梦想,用伟大的梦想掩饰内心的脆弱与孤寂,惶恐和不安。我们期待着,有一天,有一个人,会闯进我们的世界,将梦想全部捣碎,也将所有的悲伤全部赶走,然后,让我们开始拥有重新冒险的勇气。 拥有打开潘朵拉盒子的勇气。 现实永不妥协地存在着。你的世界太美,像芭蕾舞者在风光明媚的夏季翩翩起舞,像破蛹之后的蝴蝶寻找着最美丽芬芳的郁金香,像含苞待放的日出彩绘着叫人窒息的天空,像搁浅的海水轻轻沾湿沙滩最美丽的弧度,像悬挂在眼角的泪珠晶莹剔透凄美得叫人心碎。 我想走进你的世界,尽管只是短暂的逗留,欣赏着谁那也不忍心惊动的美丽。

观察。

顺便谈一谈这几天的观察吧。 第一,有没有发现大多数关于警方和政府,以及关于各式各样他族的负面新闻,都是中文资料,来自中文fb或网站?如果是这样,那么最喜欢煽动种族主义的到底是谁? 第二,维护犯法。因为一个立场,自己人犯错就成了盲点,为了捍卫立场,泯灭良心的狡辩,最终,谁是受害者?因为维护犯法,便纵容犯法,纵容犯法,犯法者更会无法无天。难道我们忘了我们的诉求就是要公平吗? 第三,黄明志效应。粗口文化,低俗文化,渐渐被认可了,不认同的人,个个成了衣冠禽兽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,当我们认可了粗口是我们的文化,低俗是我们的文化,下意识就会成为我们的习惯。当我们看不顺眼时,自然而然三字经就脱口而出,再不然就做出一些非常低俗的动作。当我们不觉得有错时,咒骂得不到反应时,进一步就会开始动手来激怒对方。然后,一发不可收拾。黄明志效应是一个导火线,玩弄种族主义,玩弄人民情绪,玩弄社会安定,玩弄异性情结,一触即发,我说黄导呀,你是不是应该收敛一些了呢?

428续。

有话说。 首先,我肯定支持428,支持净选盟,支持反稀土厂。 可是,我真的看不惯很多只是以自己立场来看事的人。在我看来,KL的静坐抗议,真心支持的很多,蓄意闹事的也不少。这次和709事件不同,政府学乖了,不像上次一样用强硬态度阻拦,虽然百般刁难,却没有真正要警察和人民搞对抗。 这次,我得到了不一样的结论。 是的,我们有很多贪污的警察,警方也不曾给过我们什么安全保障,我不是为警察辩护什么。当我看到警车撞向路人时,我第一个想法就是,有滋事者闹事。结果我却看到大多数人都在偏袒一边,说警车被砸是因为为了救人,将错误归咎于‘无能’的警方。那是一厢情愿的想法,因为‘善良’的人民认为,我们“只是要静坐抗议,要求和平”,而警方是无恶不作的‘恶魔’,不分青红皂白谋杀人民。 为什么理性的人们,会如此缺乏独立思考能力呢? 一个普通人(警察也是人),难道会无缘无故就撞向人群吗?为什么人选择一个立场,便会想尽办法去抹黑另一方?这真的让我心寒。 难道这就是政治?

428。

始终认为这是709剪辑得最好的短片,看得我热血沸腾。 428,将是改变最后的筹码了。

国耻。

想传招老大过渡受审?恐怕没那么容易吧。至少还是在做老大的时段。如果老大访谈欧洲,他拥有政治免疫权,不可能会被捉。 家丑不外扬,其实我还蛮不同意自己国家的老大被‘请’到其他国家受审,那是关乎一个国家的尊严问题,如果他国的法庭能够为所以为,我们的尊严还往那里搁?我们可能一辈子都让人看不起,抬不起头了。 爱国,是要保护国家的利益,虽然短期内可能会对国家有所帮助,长远来说,却利多于弊,我们需要捍卫的,是民族的自尊。

为赋新词强说愁。

如果要我选心目中十大电影,《东邪西毒》肯定入榜。 第一次看这部电影,至少是十五年前的事。当时正值少年不识愁滋味,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,热衷文字,爱看电影,算不上是什么愤青,偶然发现世间的哀愁,原来也可以美丽如斯,加上《小王子》这本书的催化作用,从此踏上了追求艺术美的不归路。 《东邪西毒》不是一部纯电影,而是一首哀伤的诗词。我并没有完全看懂,只是觉得对白旁白美丽得让人心碎,从来没有任何一部电影,给我那么大的震撼。我记得那次看完,我哭得不能自己,那一份熟悉的感动,在重温《东邪西毒终极版》时再度汹涌而至。这一次,或许经历过太多,尝尽人情冷暖,感受更深。 当时我不明白桃花摸马的隐喻,也看不懂欧阳峰曾经强奸大嫂,更不知道醉生梦死真正的意义。我只是知道,《东邪西毒》披着武侠的外衣,陈述着悲伤的爱情。八个人,就有八种爱情。有八种爱情,便有八种悲剧。看不懂,是因为当时没有痛过。电影巧妙的将故事分成春夏秋冬来细述,也是最近才豁然了然,心里更佩服导演独到的诗心。电影的好玩之处,是剧本并未阐明每个人的性格,观众对角色的诠释,完全凭靠自己的解读。导演说张国荣饰演的西毒是一个自卑的角色,而我压根儿捕捉不到丝毫的自卑,反而觉得西毒是异常置身事外的冷漠,源自他一颗支离破碎的心。有人说东邪痴情,放荡只是因为掩饰,我就觉得他自私,为了不伤害自己,选择伤害别人,选择遗忘。 我最喜欢的一段,是昙花一现的张曼玉的独白,而事实上,究竟谁演得最好难分伯仲,据说无论谁到了王家卫手里演技都可以变神,里头就算像洪七妻子那种小角色也很出彩。 期待王家卫的《一代宗师》,我始终觉得,带着浪漫色彩的武侠世界,更能衬托王家卫诗一般的悲剧。

强迫性综合症。

很久很久以前,已经知道自己有轻微的强迫性综合症(Obsessive Compulsive Disorder)。 如果看过Jack Nicholson的《As good as it gets》,就会明白什么是OCD。患有OCD的人,症状因人而异,有些人会在走路时刻意踩在砖块中间,有些人刷牙上下的次数要一样,有些人会拼命洗手防止想象中的细菌,有些人喜欢计算,有些人反复的进行祷告。比较病态的OCD患者,会有幻听,焦虑,暴力倾向,对性充满渴望,而造成OCD的其中一个必要条件就是拥有复杂的思维模式。 如果你想测试自己有没有这种症状,只要玩一玩Plants vs Zombies就知道了,有强迫性综合症的人一定左右对称,不然觉得浑身不自在。对称得越厉害,OCD越严重。 其实强迫性综合症是可以克服的。曾经有一段时期甚至很抗拒外边的餐具,会拿纸巾一直擦拭,只是后来一直往外头吃,只好强制自己不去思考,过了好一段时间,便习以为然。 强迫性综合症很容易被误解为完美主义。或者应该说完美主义者往往都患有强迫性综合症吧。 会想起这个,是因为和朋友聊起摄影的分类问题。 朋友说摄影是一种目的,通过摄影来传达某一种呈现思想的方式,无论是纪实、风景、人物、建筑、旅游、时尚、观念、广告、天文、艺术等等,摄影都要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的。他认为摄影不应该含糊不清,如果连摄影者都不知道自己的摄影目的,空有一个主体,一个背景和一个画面,而无法归类为任何一种摄影形式,那么注定是一个失败的作品。当时我有一个模糊的想法,却找不到正确的词汇反驳,郁闷了好几天。 我不断翻阅自己的摄影书籍,一直上网寻找相关的摄影资料,由文艺复兴的艺术发展,一直读到现代摄影哲学,只是为了厘清自己的思绪。我忽然发现,其实我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反驳朋友的论点,而是不允许自己模糊不清的想法被搁置一旁。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。

简单与复杂。

"I failed in some subjects in exam, but my friend passed in all.  Now he is an engineer in Microsoft and I am the owner of Microsoft." ~~Bill Gates 午餐后跟朋友喝茶,闲聊之中从这句话衍生出一场激烈的讨论,关于简单和复杂。我认为艺术是将事情复杂化的一个动作,朋友则持着相反的立场和意见,他认为艺术只是一个人表现自己最诚实的一面的最简单的一个动作。我认同他的想法,也赞成艺术本身其实很简单,一个最纯净的出发点,加上无需花俏的手法,只要能够反映内心的思想,都可以算是艺术。可是我不认为艺术是将事情简单化的一个动作,因为无论是艺术家还是科学家,都在寻找一些自己所谓的“真理”,寻找一些更深沉的思想或更细腻的疑惑,一些一般人无法窥探或发掘的悸动和秘密,尽管这些悸动和秘密只是最贴近自己的琐碎生活,并不代表那个过程是一个简单化的程序。 要理解这番话,我和他达成一个共识,就是首先赞成艺术家都是高IQ的高智商动物,和科学家一样。要在生命中寻找那些看不见的悸动,要在世俗中感受到更深更细腻的色彩,除了丰富的情感,必须要有一定的智慧。智慧从何而来?智慧源自浩瀚知识的撞击与结合,一个人累计的知识越多,越能繁衍出更高的智慧,利用那些智慧抽丝剥茧揭开更多关于生命的线索。智商不是天生的,而是来自经年累月阅读习惯堆砌而成的知识,来自生活的历练,来自起伏跌宕的经历,来自环境的逼迫,来自正统的教育系统,来自人生的交际与错过,甚至,来自一场刻骨铭心的失恋。 我们常常听见一些话,“简单就是美”,“用‘心’去唱歌”,“要‘感受’艺术,不要用眼睛看”。这一些都是很虚无缥缈的话,很浪漫,却废话,就像上面比尔盖斯所说的那一句,有很严重的误导性和陷阱。人性很脆弱,也很喜欢欺骗自己,喜欢对号入座的相信命理和星座(巴纳姆效应)。人性喜欢选择性地用自己的立场和观点来看事情,断章取义选择适合自己现况的‘浪漫道理’来实践人生,而不去了解整个事实的大蓝图。 比尔盖斯并没有错,他也说过这句话,但是,他没有说过不读书才能出人头地。读书,是为了增加自己在整个社会和环境的竞争能力,提高自己的成功率。比尔盖斯说过很多很多很经典的话,可是最著名的却是这一句,

谋杀和自杀。

从事艺术有时是一件无奈的事情, 我更愿意觉得它是某一种人的生理需要,就像放荡不羁的唐璜需要女人,因为没有爱的感觉生不如死。就像我们心里都知道,真正需要的是那些活生生的不甚完美却有温度的肉体,而不是那些花岗岩基座上冰冷的雕像。 ~~马良。 艺术容易被谋杀。父母的阻扰,家人的冷嘲热讽,朋友的冷水,陌生人的批评,社会观念的抗拒,现实生活的逼迫,谋杀艺术太容易了,往往只需要一句话。甚至,不需要说话,只要所有人都背弃了你,你就会放弃。 艺术更容易自杀。太早将艺术定义,自以为是艺术家,认真在错误的位置和方向,将技巧和方法当成艺术,都是自杀的工具。最糟糕的是,自杀的人总以为自己是他杀。 如果有一天,我的艺术死了,我知道我一定是自杀。

然后,静静地呼吸着。

“创作本身是件很不现实的事情,无中生有地造些梦境并不是件轻松 的事儿,必须让自己沉浸在某种极端的状态里,将情感和时光入不敷 出地奉献给幻觉,且不可自拔于那个并不存在的乌托邦。而那些慢慢 堆积起来的细密如尘的情感,并非最终都能沉淀到作品里,有时平白 无故的就消散了,可惜。” ~~马良 很喜欢马良这句话,说出了无数创作人的心声。 创作来自灵感,艺术来自情感。你在创作中放入多少生命和情感,就拥有多少分量的价值,对社会而言,或对自己而言。佛洛伊德学说推崇 罪恶源自欲望,也就是最基本的性。爱一个人,恨一个人,都是性。爱一个国家,恨一个国家,也因为性,都是为了得到现实中实现不了长期受到压抑的愿望,通过扭曲象征式的形式蛰伏在梦中,隐蔽在我们的潜意识中。欲望是动力的来源,因为有欲望,人才有活着的价值,我们都在生命中追求某些东西,爱情、事业、名誉、金钱、永生,来世。欲望,也是罪恶之始,因为追求欲望,而舍弃生命一些最重要的东西。 我一直不相信那一套学说,生命的价值,有时候只是为了放弃。 我爱你,只是因为我爱你。尽管不曾拥有,尽管失去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,我还是爱你。这其中并没有性,没有欲望,没有伟大的情操。 是的,我仿佛失去了全世界,失去了活着的意义,可是我拥有了那一片并不存在的乌托邦。 然后,静静地呼吸着。 我追求的创作,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。

方向。

摄影,一直遇见瓶颈。 看照片,已经成为生活中的习惯,渐渐发现,越来越喜欢不是摄影师拍出来的照片。少一分做作,多一份真诚。一直自我否定,是思想在进步?还是原地踏步? 我一直喜欢色彩比较浓郁,宁静中带点伤感的照片。这是我的个性使然,皆因我并没有很强的艺术天分,所以很难领略艺术作品中平淡而高雅的恬静,而选择用色彩来弥补那一份差距。有些人,就是有让人流连忘返的魅力,一张普普通通,曝光适中,不刻意塑造情绪的照片,却能够让我凝视很久很久,注意每一个细节,猜测构图的企图,尝试了解画面背后的故事。那一份功力,是千锤百炼的用功,还是与身俱来的天分? 摄影的初衷,是纪实。我的摄影,却在诉说自己的心情。我的方向,是否越走越远了?

净土。

今天朋友很认真问了我几个问题:为什么你要选择一条特别难走的路?为什么你不能像其他人一样,说一些时事、政治、文化之类的事,比较容易引起共鸣和关注?为什么要如此曲高和寡的搞创作? 我听了不禁莞尔。 第一,并不是我选择要走一条难走的路,而是我只会走一条路。 第二,我还没有到达掌控政治文化的水准,我相信现时的我,还在寻找平凡生命中一些重要的东西。 第三,我依然深信自己心中还有那一块美丽的净土。 虽然被看不起,我不会放弃。

关于短片记录二。

录音,配乐,这些都需要专业人士来执行,外行人真的无法掌控。 剪了一个晚上的片子,才进行了10%,原因是拍摄时没有好好研究分镜和画面衔接,这是严重的错误,以后要注意。细节不够,戏剧性不强,单凭画面美很难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,还在想办法如何解决。不是不能补拍,只是要配合大家时间有些困难。希望接下来的情节会比较顺利吧。 现在才知道,用声音演戏比用表情演戏更难。演员除了天生外观的魅力,还要有吸引人的声线。加入声音之后,虽然只是短短几段,却花费了我们何止一倍的时间来剪辑。其中最大的原因,是我们忽略了其困难度。 短片比我预期的糟,不过再困难也要完成。

Chill, mate。

沙文主义的终极代表。 先挑衅种族主义,再侮辱女性,现在更文不对题的大放厥词骂别人国家,骂别人的动物。 WTF!我们几时才会成熟?马来西亚人何时才能独立思考不盲从呢?

改变,从心开始。

原则是什么?说话和行动依据某个特定的标准和法则。说话和行为必须一致,不能互相抵触。 三年前,和田思老师喝茶,他很想我写一本关于沙巴州的科幻小说,将注意力放在人文历史地理和时事,以便编排入他的婆罗洲文学书籍中。我委婉的回拒了。我相信‘真’,对这片土地,我还没有很深很深的情感,要真正写出这片土地的,需要在平淡中显出真挚。以我目前的文字功力,根本无法办到。 在马来西亚,人们追求的艺术大概有三种。寻根,寻事和寻人。 寻根,是一个人和自己身份(Identity)的关系。在一个特定时空,我是谁,我是以什么角度进入我现时的社会,我的根源在那里,我拥有什么数据和理据证明我的存在,我和文化之间的桥梁是什么。 寻事,是一个人和生活环境的关系。政治、环保、民生,都是艺术家的创作灵感。他们融入生活,依靠生活的点点滴滴,构成自己对艺术的见解。 寻人,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关系。艺术家以人为创作,描述人的情绪、内涵、欲望,和阴暗面。 我一直在寻在的,是后者。 这种想法,其实被许多人瞧不起,认为寻找个人是很自私的行为,不关注社会,不关注人文,不关注历史。其实不然。人,和社会,人文与历史息息相关,我在努力发掘的,是一个人在某个处境下的情绪和心理,虽然很小很小,可是也可以很细很细。我没有能力寻根也没能力寻事,我只好从最小也最贴近自己的寻人开始。 当我们一直关注‘人’,就会发现一些有趣的事,便会发现一个人的真心。 昨天看到一些人在拼命咒骂Lynas,说Lynas的种种不是,说稀土不环保等等。今天,同一批人,也在网上吹捧新电子产品,将之前所愤愤不平说过的话抛诸脑后。行动电话、平板电脑,单眼相机、液晶电视等等,都含有大量的稀土成分,难道你丢弃的电子产品便不会伤害地球,伤害这个国家吗? 每个人都想改变世界。想要改变世界,先要从改变自己开始。想要改变自己,必须从‘心’开始。如果你没有真‘心’,那么你说的话,你做的事,又有什么意义?网络,只是你发表言论,想要让世界知道你在关注世界的一个平台罢了。 这就是原则。

政治冷感。

对政治失望,始于上图。 始终觉得,大家都是一丘之貉,谁比谁更好?当然,我认为改变是必须的,因为没有可能比现状更糟。改变,只会变得更好。 朋友去年在反对党执政(也就是那个州属的执政党啦)的州属拿到一个五年的政府合约,原因很简单,因为他的家族和领导人是认识很久的朋友,加上两成的佣金,合约自然手到擒来。关于这一点,真让我心寒,清廉的形象可以伪装,只是看谁装得更好更完美。 言归正传,看看上图,有什么不对? 第一,我在网上完全找不到这篇文章的真实来源。 第二,一个执政党控制的报章,竟然在头版刊登三则有利反对党的新闻。 有可能吗? 可是我们就是选择相信,因为我们总是只看到我们希望看到的。 这只是其中一个被扭曲的事实,网上的资料大多断章取义,两方都一样,而我们却只宁愿相信自己支持的一方的言论,而打压另一方,却不去寻根究底,找出真相。我们会做的,只是寻找更多更有支点的文章,来支持我们的想法。三人市虎,只要每一个人都这么说,再荒谬再无稽的事也可以变成事实。 曾经有一段时间对政治着迷,总是在网上和很多记者朋友聊天,后来发现,原来大家都一样,都在扭曲事实,都在愚弄百姓。我承认有一方的确将民生问题处理的很好,这是身为马来西亚人的福音。可惜,我说过我是理性思考的人,无法在类似的事件中给予双重待遇。我不能因为你做得好,而原谅你背后的坏。放纵是罪恶的幼芽,当有一天茁壮成长,我们还有另外五十年来改变吗? 我支持改变,我支持净选盟,我支持反稀土(反稀土的浪潮,也有大量错误严重误导性的讯息,我们又看到了吗?我们选择看不到),因为我爱我的国家。我爱我的国家,爱之深责之却,所以我不允许放纵。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像逐渐加热的温水中的青蛙,发现国家已经病入膏肓才惊觉太迟了。 我不说,并不代表我政治冷感。我觉得,除了两方阵营,我们还要第三股不稳定力量,冷眼旁观的去制衡去勘察政治人物的正值性(Integrity)。我是一个浪漫主义者,不是英雄。我知道,当有一天国家利益被侵略,浪漫主义者会毫不犹疑的准备为捍卫国土,保护心爱的人牺牲自己。 三月十一号。是个关键的日子。

这绝对是非常大卫·芬奇的电影。

Lisbeth这个角色,是近年来我所看过内心最复杂的一个。没看过书,从电影的细节中,隐约知道她十二岁那年因为企图杀死自己的父亲而被迫离家受监管。从此她便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。她一副庞克造型,耳环鼻环唇环乳环肚脐环样样齐全,她冷漠,无情,叛逆,危险,愤怒,滥交,男女通吃,靠政府救济金和从事非法勾当过日子。她是社会的边缘人,遭人欺负凌辱,被人强奸被人排挤。如果她是一个普通人,或者她并不那么聪明,也许,她的一生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虚度了。她是推理小说中造型最古怪个性最偏激的侦探。 智慧是伊甸园中的禁果,也是一把无情的利刃,将人活生生的剖开,赤裸裸血淋淋地将现实展现在眼前。智慧从来不是快乐的根源,聪明的人也从来不乐天知命,更别说生长在一个如同女主角那样的背景和环境。当一个人没有逃离现状的能力和智慧,他便会认命,甘之殆尽,觉得活着便是一种幸福。Lisbeth不是。她比谁都看得透彻,比谁都了解低下社会的弊病。她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,拥有非比寻常的逻辑思考能力,她是受害者,任何角度来看都是,可是她拒绝当一个受害者。她的生命是一个悲剧,可是她拒绝当一个悲剧。吊诡的是,在她拒绝悲剧的同时,也注定了她的命运是一个悲剧。 这就是Lisbeth。 一个坚强但脆弱的奇女子。 你会为她心疼。看着她裹着身子在凛冽的寒风中快步行走,仿佛一阵强风便会将她赢弱的身体彻底吹倒粉碎;看她在一夜激情之后为他准备一份早餐,却没有扭扭捏捏的等待他的嘉许或赞赏;看她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与他的情人拥抱在一起,她潇洒地将买给他的圣诞礼物丢弃在垃圾桶,然后像幽灵一般决然乘坐摩托消失在黑暗之中。她便是那么坚毅,坚强得让你不忍心,让你会心甘情愿的付出生命想要为她做一些什么,来消除心中逐渐堆积的愤怒和郁闷。 其中有一幕,不得不赞赏编辑的功力。一句,“May I kill him?”,不仅将男女主角的关系,女主角的内心情感含蓄的说出来,也将剧情衔接非常巧妙,但是最重要的,那句话,是整部两个小时半的电影最感动的一句话。 看Lisbeth的角色,我不禁想起Natalie Portman,如果由她来饰演这个角色,又会有怎样的冲击?无论如何,Rooney Mara确实将Lisbeth Salander演活了,尤其那双空洞没有情感的眼神,有着无语问苍天的悲伤,如果她入围奥斯卡我也不会觉得意外。David Fincher

又是教育。

从前当过临教,体会过为人师表的重大责任。我一直认为自己不适合当别人的老师。 老师,必须懂得教育,教和育。教容易,育难。育,包括了品德和修养,包括了人性和观念。在一个人学习课业的同时,老师的责任,还必须兼顾到他的心的成长。人生的每一个不同阶段,都有不一样的吸收能力,也拥有不一样的生命主题。我无法做到的,是依据每个人每一个阶段来进行适当的灌输。 我不是随波逐流的人。这一点我很肯定。也许很多人会认为我顽固或固执,实质上我只是坚守自己对生命的原则,而这些原则,会因为一些时空的差距,而让人感到不安或排斥。也许我坚守的原则是错误的,可是塑造我生命,牵引我创作的哲学,都源自那些永不动摇的原则,一旦摧毁,我还能够剩下什么? 就因为这点,我永远无法像其他人那样因材施教,无法用两种视角来看待两宗类似的事件。我理性的一面,会在潜意识里主动分析得出结论,然后结论就根深蒂固地留在道德批判的准绳中。对我来说,对与错之间,永远有一个灰色地带。 人性是不可靠的,尤其是自己认为的自己。最容易欺骗的人,永远是自己。 有一个效应教霍桑效应。话说有一间学校,会为每一个入学的学生进行智力测试,然后编排他们进入精英班和普通班。有一次入学测试的结果被颠倒了,智力普通的学生进入精英班,而智力高的进入普通班。一年之后,结果出乎意料,成绩并没有出现异象,精英班的成绩依然远远超越普通班。智力普通的学生,被编排入精英班后,以为自己真的比别人好,于是表现得就让人另眼相看;反之,原本智力较高的学生因为自认技不如人,就少了争胜的心理状态。这就是霍桑效应。其实,都是自己在欺骗自己。 从小我就有轻微的失语症(应该叫失语症吧?),也就是有说话的困难。我无法像其他的学生一样朗读,跟老师沟通也非常困难。我不是结巴,虽然我可以很快明白句子的意思,可是我说话的速度不能跟上阅读的速度。我必须在脑海中重组个别字体的发音,复习过一遍同样的话,才能很顺的朗读出来。我最怕在班上被老师点名朗读,因为无法读出一些字的读音(尤其是英文),也不知道被同学嘲笑过多少次。我永远记得有一次因为我不能读出‘Wednesday’的发音,而被老师在课堂上罚我读一百遍。可是无论我多么努力尝试,到最后甚至留下眼泪,我还是没有办法用正确的发音读出一个简单的单字。我知道自己不能面对大众的原因,一半是小时候的阴影,一半是我自己本身

关于短片记录一。

CK Wong摄影/ 元子设计 我想有必要记录每一次的拍摄心得,看自己在拍摄短片中的成长。 《Valentine》这个故事的启发源自《Inception》,就是在一个人的深层意识种下心锚,也就是进入一个人的梦里留下一个想法。虽然在短片中不会阐明,既然创意是别人的,就不好沾光。 我的第一个短片,并没有很具体的内容,可以说是实验品;这次有了更多准备,第二部短片剧本就花了一些心思。没有预算的情况下,原本打算拍的科幻,变成了爱情小品,到最后变成惊悚片,也是一大收获。演员方面只能找身边的朋友,算是相当了不起了。虽然解释了很多次,拍摄当儿却依然没有人明白我每一个镜头运用的意义何在,这点真的出乎意料,我需要多多检讨了。 灯光不是问题,累积的摄影经验,对光线的掌控也有一定的了解,人手不足倒是比较严重的问题。我无法一边解说,一边思考,一边打灯,只能先确认了自己理想中的光线,然后靠其他人辅助。不然,干脆不用打灯。 构图和角度一直是我比较在行的,要拍得美不难,难的是如何让每一个构图和角度都有说故事的效果。所幸Valentine是很好的摄影师,一解说他就会明白我的想法,也完全能够达到我想要的视觉效果,确实功不可没。 后制是我最大的致命伤,电脑已经残旧,无法负荷电影剪接,每一次只能到Valentine家中跟他一起剪片子和修画面。剪接是一门学问,老实说,两部短片下来,我觉得自己进步了很多呢。当然,进步空间还是很大。 关于剧情,透露一些吧。 对爱情,我有很多想法,这是其中之一。到底一个人,愿意为了得到爱情付出多少,牺牲多少?也许你曾经有过极端的想法却没有付诸行动,我只是想尝试用短片的手法,将多数人内心的渴望含蓄的表达出来。

另辟蹊径的写实动作场面。

很惊讶《Haywire》的评分这么低。 没有强大的CG镜头,没有壮烈的背景音乐,没有特殊的摇晃动作拍摄,没有熟悉的好莱坞剧情套路,果然不得人心啊。 能够将动作片拍得如此别具一格,如此精彩绝伦,如此言之有物,如此文艺气息,那是导演深厚的功力,也是今年我所看过最好的一部动作片了。 我相信在非主流的市场,这部电影一定深受好评。

神。

苹果创立于1975年,谷歌创立于1998年。 谷歌开创了长尾经济理论,苹果后来用同样手法创立了itune。 Steve Jobs是苹果的代表,而谷歌的Larry Page和Sergey Brin却默默无名。前者是公司的灵魂,一意孤行,永远遵照自己的标准执行公司决策,在自己的公司甚至没有人愿意和他搭乘同一台电梯,他是标准的天才奇才和鬼才;后者创立了新颖的公司运行模式,成为全球最多人向往工作的公司,数年以来蝉联美国最富有创意最让人喜爱的上市公司,但是两个创办人始终躲在银幕背后。 谷歌提倡开放式的经营方式,意思是资讯应该是免费的,全球人皆可收益的;苹果和微软一样,属于封闭式,认为资讯不可能免费,必须通过某种付费方式来交换特定的资讯。 苹果短短数年就凭着i产品成为全球现金流最多的公司,而谷歌最大的经济来源则只有Adsense,其旗下其他产品一律免费。 我想,我还是喜欢谷歌多一点吧。

智慧产权。

东方人对智慧产权(Intellectual Property) 这玩意不敏感。 抄袭是一回事,比抄袭更糟的,应该便是盗用智慧产权了。你抄袭,至少还可以说为了练习,抄袭概念,抄袭成品,抄袭方法,自己总得亲手去做,艺术这东西每个人做出来都不太一样,或多或少也算是一种创作。可是,东方人的卑劣不至于此,网上有多少文章多少图片多少理念是属于别人的,可就有人喜欢将他人的创作占为己有,变成自己的思想,我觉得这种行为真的要不得。 身为创作人的我们,对艺术,或者创作本身最起码的尊重,就是尊重创作人。如果非得借用别人的图片、文字、思想、概念,至少要在作品中列明原创人,如果不知原创人何许人,也要写上转载出处吧。 真的,我宁愿固步自封,也不愿利用他人辛辛苦苦的创作作为自己的踏脚石。内涵这个东西,不是依样画葫芦就可以得到的。

原罪。

不相信宗教,不等于就相信自己。 我只是相信,遇见困难时不要祷告,而是想办法怎样解决问题。 那天有人问我是否相信人性本恶,相信人一出生就有原罪。我认为人之初并没有善恶之分,就像上帝伊甸园中的亚当和夏娃,分不清你我对错黑白。人性之恶,是因为意识到‘我’的存在,才有欲望,根据佛洛伊德的理论,欲望才是万恶的根源。 如果一个人没有智慧,就不懂得‘我’的存在,没有‘我’,便没有纷争,更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力。其中最大的矛盾,就是既然赋予自由选择的权力,便注定有‘我’,有了‘我’,才能够‘选择’,而有了‘我’,同时也拥有了欲望和罪恶。 医学上,‘altruism’,既是无私,是一种病态,跟脑神经系统神经元有关。换句话说,无私是因为一个人的脑袋发育过程不正常而导致如此。心理学上,无私也是一种病态,和成长背景有关。无私的人最大的优点,也是缺点,是异常的懦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