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当过临教,体会过为人师表的重大责任。我一直认为自己不适合当别人的老师。
老师,必须懂得教育,教和育。教容易,育难。育,包括了品德和修养,包括了人性和观念。在一个人学习课业的同时,老师的责任,还必须兼顾到他的心的成长。人生的每一个不同阶段,都有不一样的吸收能力,也拥有不一样的生命主题。我无法做到的,是依据每个人每一个阶段来进行适当的灌输。
我不是随波逐流的人。这一点我很肯定。也许很多人会认为我顽固或固执,实质上我只是坚守自己对生命的原则,而这些原则,会因为一些时空的差距,而让人感到不安或排斥。也许我坚守的原则是错误的,可是塑造我生命,牵引我创作的哲学,都源自那些永不动摇的原则,一旦摧毁,我还能够剩下什么?
就因为这点,我永远无法像其他人那样因材施教,无法用两种视角来看待两宗类似的事件。我理性的一面,会在潜意识里主动分析得出结论,然后结论就根深蒂固地留在道德批判的准绳中。对我来说,对与错之间,永远有一个灰色地带。
人性是不可靠的,尤其是自己认为的自己。最容易欺骗的人,永远是自己。
有一个效应教霍桑效应。话说有一间学校,会为每一个入学的学生进行智力测试,然后编排他们进入精英班和普通班。有一次入学测试的结果被颠倒了,智力普通的学生进入精英班,而智力高的进入普通班。一年之后,结果出乎意料,成绩并没有出现异象,精英班的成绩依然远远超越普通班。智力普通的学生,被编排入精英班后,以为自己真的比别人好,于是表现得就让人另眼相看;反之,原本智力较高的学生因为自认技不如人,就少了争胜的心理状态。这就是霍桑效应。其实,都是自己在欺骗自己。
从小我就有轻微的失语症(应该叫失语症吧?),也就是有说话的困难。我无法像其他的学生一样朗读,跟老师沟通也非常困难。我不是结巴,虽然我可以很快明白句子的意思,可是我说话的速度不能跟上阅读的速度。我必须在脑海中重组个别字体的发音,复习过一遍同样的话,才能很顺的朗读出来。我最怕在班上被老师点名朗读,因为无法读出一些字的读音(尤其是英文),也不知道被同学嘲笑过多少次。我永远记得有一次因为我不能读出‘Wednesday’的发音,而被老师在课堂上罚我读一百遍。可是无论我多么努力尝试,到最后甚至留下眼泪,我还是没有办法用正确的发音读出一个简单的单字。我知道自己不能面对大众的原因,一半是小时候的阴影,一半是我自己本身的发音问题。
我当时可以埋怨老师不理解我,可是我没有,我只是选择用其他方式,来弥补说话的缺陷。我用学业的成绩,来盖过我的缺点。
从那时候开始,我就告诫自己,表象并非事实,倘若当时被嘲笑后我自暴自弃,我的成绩不会由此进步,我也不会是今天的我。虽然直到今天,我还是有沟通的问题。
看待事情,我会追根究底,会摒除可能影响判断的外来元素和情绪,来决定自己的看法。
我讨厌政治,可是我支持反稀土活动,就像我支持净选盟一样。
因为我爱我的国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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