芒草有节奏地随风摇摆成一片一片波浪,天快黑,远方乌云翻滚,时而闪着亮光,看来雨将近了。她有些迷茫,身上是格格不入的白绸缝制的霓裳,印上银色回转翻腾的图纹,很美很美,感觉上就像处在错误的年代那般的美,手中有一朵正要绽放芬芳的玫瑰,亦如眼前退了色的画面,冷冷地,有种不协调的静谧,应该说是肃静,偶尔传来野草婆娑、昆虫鸣叫、遥远的雷声仿佛隔着一层梦境,竟然起着安抚心灵的作用。
她抬起头,任微风拂面,细细的,她需要一些细细的温暖和幸福,就像她渴望的爱情,一些年了,她何尝不想?她只是害怕,害怕那被爱情掏空的感觉,会让她茫然若失不知所措,宁愿选择荒芜。女人是脆弱的,被一个男人闯入情感的领土掠夺一空之后,需要多久的时间重塑自己,有时她确信那是一辈子的事。用一辈子的时间填补那伤痕累累的空洞。她不相信真命天子的传说,也不相信虚无缥缈的未来。
她想起他。
她想起小时候。那些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童话故事。
她想起了精灵。精灵曾经给过她一个愿望。
然后,她闭上眼,许下一个愿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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